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神誠一郎,被隱瞞的真相

關燈
☆、神誠一郎,被隱瞞的真相

“誠哥,我有個消息想要告訴你。”

“我親愛的妹妹,啊,就是彌月,她呀,要結婚了呢。”

“誠哥,彌月她呀,想要嫁給一個打籃球的臭小子。”

美作玲的聲音裏是一貫地慵懶,電話這端的神誠一郎卻沈默如水地聽著。那邊還斷斷續續的說了什麽,神誠一郎卻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只有腦袋裏“嗡嗡”地響著,整個世界一片嘈雜,可他明明是待在寂靜無人的和室裏,為什麽……為什麽還會覺得周圍那麽嘈雜,嘈雜地讓他什麽都聽不清楚。

“是……什麽時候?”

這樣的聲音,和平時優雅的聲線沒有半點相似。美作玲在電話那頭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低聲報出了一個時間和地點。直到電話掛斷,電話裏已經沒有一點聲音,美作玲這才放聲大笑起來。安靜的和室裏,回蕩著他張揚恣意的笑聲,立在一側的森田讓只是安靜地陪伴著。過了好一會兒,美作玲笑聲漸歇,聲音卻慢慢地低沈下去。

“彌月,哥哥啊……呵呵,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呢。”

美作玲說著,慢慢垂下頭去。月光映照在他那單薄的背影上,顯得那樣清冷蕭條。森田讓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見原本失落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走向他。

“讓,幸好你一直在。”話音才落,美作玲伸手抱住了森田讓,疲憊地把頭枕在森田讓的脖間。幸好有你在,才會讓我孤寂的人生變得溫暖一點。

“其實,我並不是存心想要傷害別人的。”和花澤類的合作並非是他的本意,那時候的他被神誠一郎掌控著,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如果不冒險求助援軍的話,他就會成為神誠一郎的附庸,整個美作家都可能被賠進去。那個男人的野心太大,他不能不防備。

“少爺。”森田讓手指頓了頓,還是堅定地回抱住了美作玲的肩背。“花澤少爺並不是可以交心的人。”

說完,森田讓閉上了嘴。這樣的話,由他來說,已是不敬了。花澤類是和美作玲一樣身份的少爺,而他,再怎麽受器重,說來也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隨意評判少爺間的事,他……本沒有這個資格。

“嗯,我知道的。”

美作玲環抱著森田讓的手一緊,隨後慢慢放松下來。手下的肌肉緊繃著,不難讓他發覺,讓——在緊張和不安。雖然這種情緒極少出現在森田讓的身上,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不是嗎?他所器重和喜歡的人啊,就算豁出性命,也會把他放在第一位吧。

想到這裏,美作玲低低地笑了起來。

“讓,還真是意外的可愛(卡哇伊)呢。”

第一次被人用“可愛(卡哇伊)”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尤其,說著這樣話的人,還是他一直放在心裏的少爺。森田讓過人的自制力沒讓他臉上充血,可是耳後根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大片。察覺到森田讓微微別扭的情緒,美作玲好心情地直起身,就著兩人相擁的姿勢,鳳眼一瞇,妖冶的紅唇就印在了森田讓微冷的唇瓣上。

這是,唯一一個在任何情況下,不管好壞,不計後果,都會陪在他身邊,甚至會把他護在身後的人啊。

“對我來說,讓可不是普通的管家。”相貼的唇瓣間溫度漸升,感受著森田讓略微加重起來的呼吸聲,美作玲笑得越發惑.人,“讓,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最心愛的人。”

“少爺……”

未盡的話語盡數被美作玲吻住,月光淡淡地灑在寂靜的和室裏,一室如水月華映著榻榻米上心意交纏的兩人,說不出的平和。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玲呢?”剛泡完溫泉的彌月跪坐在榻榻米上,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苦惱。想到姜敏兒的囑咐,似乎真的是不要打電話報告自己的行蹤比較好。可是一想到花澤類那番意味不明的說辭,彌月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這次婚禮,原本只想要和流川楓註冊結婚就可以了。妮可和森田寬能一路相陪,她已經非常感謝。至於身在日本的美作玲,她完全沒想過他會特地趕過來。當然,結婚這件大事,她還不至於笨得以為森田寬會隱瞞這件事。只是,美作玲到來就算了,怎麽還拖家帶口地把他的兄弟班子都帶上了呢?

可偏偏,卻有兩個敏感的女人缺席了。一個是花澤夫人,另一個則是道明寺夫人。

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腳步嗎?

“在想什麽?”頭發上還沾著水珠的流川楓一走進來就看見跪坐在榻榻米上握著手機發呆的彌月,說實話是有些不爽彌月居然分神想著別的人。不過,想到之前在溫泉池邊嘗到的美味,流川楓心情又在瞬間轉好,漆黑的眼睛裏也閃現出幾分耀眼的光亮來。

被流川楓的聲音拉回了註意力,彌月擡頭正要回答的時候就撞進那雙漆黑耀眼的眼睛裏。想到之前被流川楓壓在溫泉池邊做的事,彌月臉上一紅,不自在地轉過頭去。這個人,怎麽、怎麽總在想這些事情啊!

身邊的榻榻米微微一陷,彌月側頭,就見流川楓已經很自覺地靠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看著那一頭還帶著水汽的濕發,彌月還是敵不過內心的聲音。伸手拿過放在榻榻米邊的幹毛巾,跪直身子在流川楓身後,細心地幫流川楓把頭發慢慢擦幹。只是在擦著頭發的時候,彌月的眉頭卻微微一皺,明明房間裏也有吹風機,可是為什麽她卻下意識地用毛巾給他擦頭發呢?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早已經知道了,流川楓他,並不喜歡用吹風機。所以,才會下意識地直接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

“彌月?”

“啊。”手被流川楓溫柔的握住,彌月眨了眨眼,偏過頭看向流川楓,掩飾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Julee’會不會不習慣你一直不在它身邊。”

他們離開華盛頓州的時候,那只可愛的貓咪自然不能隨身攜帶,不說不方便,就按著流川楓的話來說,那只貓咪可嬌氣地很,如果帶到韓國的話,很可能會水土不服。當問到在哪裏這只貓會比較習慣的時候,流川楓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除了美國,就是日本了。

雖然說的是借口,但是一提到那只小貓,彌月倒是真的有些想它了。他們現在就在日本呢,可是那只貓咪卻沒法來,真可惜。

“不會。”看穿了彌月心裏的想法,流川楓頓了頓才又接著補充道:“之前我不在家的時候,蓓姬和它相處得很‘愉快’。”

的確是非常愉快。一般都是蓓姬單方面討好Julee,而Julee則是愛搭不理地,也只有在飯點的時候才會搖著小尾巴,仰著小臉去享受蓓姬為它準備的牛奶和貓糧。

“夜深了,休息吧。”

這種話,說出來的時候你不會臉紅嗎?!彌月瞪著流川楓,頭發都還沒完全擦幹呢,就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了!還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被流川楓輕輕壓在身.下的時候,彌月半偏著酡紅的臉頰不去看身.上那個目光灼灼的男人。一本正經地說著滿含深意的話,這個人,只有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會一反平時的面無表情!

“少爺,的確是定在那一天舉行婚禮沒錯。”

“少爺?”

“我知道了,你現在人在哪裏?”

“我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就快到了。”

“嗯,到了就來我房間。”

“是的,少爺。”

掛斷電話的杉山春樹笑了笑,唇邊的笑意一如既往地優雅。只是那雙眼睛裏,卻冷漠得嚇人,連半點笑意也沒有。

“花澤少爺,您安排的好戲就要上演了,怎麽好像還是不開心的樣子呢?”

坐在後座上的花澤類睜開眼睛,漂亮的棕色眸子裏一陣光華流轉,看向杉山春樹的時候,卻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除去神誠一郎,最大的得益者並不是我吧。”

“花澤少爺太見外了,我們也是各取所需,不是嗎?”

拉長的尾音暗示著說話人異乎尋常的好心情,隱忍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終於得到了熬出頭的機會,換做誰,誰會淡漠以對呢?

花澤類輕笑一聲,轉過頭去,聲音淡得像是被風一吹就散。“神家暗地裏栽培的繼承人,真是下了大功夫。”

“多謝花澤少爺賞識。”被拆穿了身份的杉山春樹並不緊張,反而笑得越發溫和了。這種喜怒不顯於人前的功夫,和神誠一郎相比也不遑多讓。正如花澤類所說,神家對繼承人的培養的確下了一番苦功。比起一直被眾人矚目的神誠一郎,身處暗處一直以家臣身份生活在神家的杉山春樹的忍功可比神誠一郎更厲害得多。

“那麽,就祝你得償所願了。”花澤類說著,敲了敲後座和前座的擋板,正在行駛中的車子很快就停了下來。“也許,再見面的時候,我該稱呼你為——‘神恭一郎’?”

“謝謝花澤少爺的吉言,我也希望是如此。”頓了頓,杉山春樹笑容不變,語氣卻上揚了幾分,“下次再見,也許您也該被成為‘日本第一世家兼第一財閥的花澤家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暗線太多差點顧不過來。大家國慶節第二天有去哪裏私奔嗎?←_←餵!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